合肥之戰
合淝之戰 | 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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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國戰役的一部分 | |||||||
合肥三国新城遗址,曹魏故壘 | 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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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战方 | |||||||
東吳(吴軍) | 曹魏(魏軍) | ||||||
指挥官和领导者 | |||||||
孫權(第一至四次) 諸葛恪(第五次) | (第一次)曹操、蔣濟 (第二次)張遼、李典、樂進 (第三次)曹叡、滿寵 (第四次)曹叡、張穎、滿寵 (第五次)司馬師、張特、司馬孚 | ||||||
兵力 | |||||||
(第二次)約100,000人 (第四次)號稱100,000人 (第五次)約200,000人 | (第二次)>7,000人 (第五次)約3,000人 | ||||||
伤亡与损失 | |||||||
不详 | 不详 |
合肥之戰是東漢末年至三國時期,孫軍與曹軍以合肥為目標的爭奪戰。合肥是一座曹操命劉馥所建設,位處東南方戰略要地的堅固城池,後来又再增築一城远水互为据守,名為合肥新城。而其主要作用是抵抗敵人的寨壘,所以守備能力對曹魏軍極為重要;而東吳若要北伐,合肥是位於其進軍路線的防衛要衝,所以雙方於215年至253年在此地爆發過四次大型的衝突。城高而且易守難攻,吳軍皆未能攻克魏军守势。同樣是戰略要衝的濡須口,魏軍也從沒有攻克吳軍的守勢。
目录
1 位置
2 過程
2.1 第一次戰役(合肥之围)
2.2 第二次戰役(逍遥津之战)
2.3 第三、四次戰役(合肥新城之战)
2.4 第五次戰役(诸葛恪北伐)
3 時下引用
4 注释
5 參考資料
位置
合肥故称庐州。被称为淮右噤喉,江南唇齿,系长江以北守卫的咽喉重镇,向西可以达申、蔡故地,北则为徐、寿,江南势力必先得合肥而后争胜于中原;中原势力得合肥,则"扼江南之吭而拊其背矣"。魏明帝曹睿评价:先帝东置合肥,南守襄阳,西固祁山,贼来辄破之于三城之下者,地有所必争也。盖终吴之世,曾不能得淮南尺寸地,以合肥为魏守也。(先帝魏武帝曹操在东部部署了合肥城,南边边陲防守襄阳城,西疆稳固祁山的守备,敌兵进犯立即被遏制于这三个卫城之下,地位實在是重要。直到吴国将近沦亡,也不曾侵占淮南半点,都归结于合肥的守备之功。)[2]
合肥城由曹操命令刘馥修建。遗址位于合肥市西十五公里的鸡鸣山东麓,东西约二百余米,南北约三百余米,约为长方形设立四门,唯南面无门,移设东侧,城内有环城墙的深宽坑道。[3]
合肥新城是按照满宠提议在旧城西北方向三十里修筑的新防御工事,因为远水和有险可依而造。今遗址位于合肥西北郊15公里、鸡鸣山东2.5公里、淝河北岸,今郊区三十岗乡古城郢南侧。城池南北长约四百米,东西宽约二百五十米呈长方形。城四周可分辨出宽约五十米的护城河道。[4]今已辟为遗址公园,系市级文物保护单位。
過程
第一次戰役(合肥之围)
208年十一月,曹操於赤壁之戰大敗,但大軍仍駐紮於荊州北部。十二月,孫軍將領周瑜正攻打江陵的曹仁,而孫權則親自進攻合肥,想開拓西、北兩邊戰線,另派張昭進攻九江的當塗,但不成功。
曹操接到消息後,派將軍張喜帶兵解圍。至明年,合肥城久攻不下。孫權想率輕騎親自突擊敵人,不過張紘進諫道:「夫兵者凶器,戰者危事也。今麾下恃盛壯之氣,忽強暴之虜,三軍之眾,莫不寒心。雖斬將搴旗,威震敵場,此乃偏將之任,非主將之宜也。願抑賁、育之勇,懷霸王之計。(用兵是一件凶器的事,戰爭是一件危險的事。現今我軍麾下恃著盛壯的氣勢,忽然以強暴般的戰鬥,三軍的士兵,莫不心寒。雖然可能斬殺敵將、奪取敵旗,威震敵場,但這是偏將的任務,不是主將宜做的事。希望你能抑止賁、育之勇,懷有霸王的計謀。)」孫權便不再突擊。
而合肥城經過數月的攻擊,又連連下雨,城牆將崩,於是守軍以草和棕櫚葉補上城牆,夜晚則點火照亮城外,觀察敵人行動以作防備。另一方面,張喜援軍仍未到達,別駕蔣濟作信,偽稱四萬援軍已到雩婁,派主簿假扮迎接張喜,並命三個守將帶信出城後裝作偷入城。當中,一個成功回城,兩個卻被孫軍擒獲。孫權得信後,相信曹軍會有四萬人來救,便燒陣撤退,合肥之圍得解。
參戰人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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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戰役(逍遥津之战)
214年,曹操南征孫權不成,班師前留張遼、樂進、李典等七千多人防守合肥。至明年,曹操出征張魯時,派護軍薛悌送函到合肥,寫到「賊至乃發(賊軍到時就打開)」同時,孫權與劉備爭奪荊州中以平分荊州作條件,兩軍撤退。不過,孫權見曹操在漢中,未能及時回到東邊,在八月率十萬人北至陸口,出征合肥。
張遼等便打開曹操之函,寫到「若孫權至者,張、李將軍出戰,樂將軍守;護軍勿得與戰。(若孫權軍來到,張、李兩位將軍出城迎戰,樂將軍守城;護軍薛悌不要出戰。)」因敵我兵力懸殊,各將都對此指示感到疑惑。本来张辽、李典二人不睦,曹操为了防止战中二人间隙至于不利之境,于是命令乐进守城接应。是时,張遼說:「公遠征在外,比救至,彼破我必矣。是以教指及其未合逆擊之,折其盛勢,以安眾心,然後可守也。成敗之機,在此一戰,諸君何疑?(曹公正率軍在外作戰,等他率領的援軍到達時,孫權軍必定已攻破我們。所以教函要我們在敵軍集結完畢前反過來攻擊他們,先挫折敵人的氣勢,以安定軍心,然後可以順利守城。成敗之機,就在此一戰,各位有何疑惑?)」
李典亦認同張遼,抛弃前嫌,在前夜募集勇士,徵召到了八百人,並且殺牛犒賞軍士,準備明日大戰。天亮的時候,張遼被甲持戟,先登陷陣,殺死數十人,斬二員大將。張遼大呼自報其名,衝入軍壘,到達孫權旗下陣營,孙军皆被其气势震撼,近卫精锐軍都无法敌过,士兵潰散。
孫權見如此情況大驚,在亂兵之中只好登上山頂,以長戟自守。張遼叱孫權出戰,孫權不敢妄動,見張遼率軍甚少,便令軍士將張遼軍團團圍住。張遼突擊衝出,包圍被打開缺口,張遼麾下的數十人得以逃出,其餘陷於敵陣中的軍士呼喚道:「將軍棄我乎!(將軍拋棄我們了嗎?)」張遼因此再度衝進包圍網,再次突圍救出其他人。孫權軍望風披靡,無人能擋住張遼。戰鬥從日出到中午,吳軍士氣全失,回軍修整守備,曹軍眾人之心安定。
孫權圍合肥十多日,都不能攻下,又適逢軍中流行疫疾,便命大軍班師,自己則和千多虎士與凌統、甘寧、呂蒙、蔣欽等為殿後。至逍遙津之北,張遼觀察到孫軍撤退,乘機率軍追擊、斷橋(見《建康實錄》) ,孫軍頓時混亂,孫權被圍。凌統親率三百近兵衝入重圍;甘寧鼓吹大響,引弓射擊,呂蒙、蔣欽死戰拒敵。对阵中陈武阵亡、徐盛受傷且失牙旗,和宋謙一起敗逃。[5]
凌統救出孫權,便回頭再戰,但撤退路上的橋(小師橋)已被敵軍所毀,有一丈餘的橋面沒有木板,當時孫權近監谷利在馬後,叫孫權抓著馬鞍、鬆開繮繩,谷利在後面加鞭,以助馬勢,孫權順利躍馬過河,與在津南率三千人防備的賀齊會合,孫權才成功逃脫。
张辽大败孙权一事大为震惊孙吴势力,计《三国志·吴书》并裴注中,述及此事的列传有七篇。经此一役,张辽威震江東[6],成为历代推崇的名将之一,“张辽止啼”更成为民间流传的传奇故事。
參戰人物
陳武(戰死)[7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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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、四次戰役(合肥新城之战)
230年,魏國於合肥建築新城,防備吳國。於230年十二月第三次合肥之戰爆發,孫權出兵想围攻合肥新城,因城遠水,二十餘日不敢下船。滿寵便遣六千步騎,在肥水隱處伏兵等待。後孫權上岸,滿寵伏軍突起袭击,斩首数百,孙吴乱兵逃至河中溺死。吳主又使全琮攻六安,亦不勝。
234年,蜀漢丞相諸葛亮進行第五次北伐,遺使請東吳一起出兵,孫權答應。旋即引發第四次合肥之戰,孫權於同年五月進駐巢湖口,自稱有十萬人,親自帶兵攻向合肥新城;另一方面,又派陸遜、諸葛瑾率萬餘人進駐江夏、沔口,攻向襄陽;將軍孫韶、張承進駐淮,向廣陵、淮陰進逼,形成三路兵馬北伐。
六月,滿寵想率眾軍援救新城守將張穎,但殄夷將軍田豫卻認為該新城自守有餘,如果有援軍至,怕孫權反過來吞併援軍。當時吏士多請假,滿寵上表請召中軍兵及召回所有請假將士,集合抵擋。不過散騎常侍廣平劉邵認為滿寵該自守不攻,避其銳氣;而中軍則先派步兵五千、精騎三千出發,將隊伍排列疏散,多加旗、鼓,敵軍知道大軍到來,必定自走,可以不戰而破。魏明帝曹叡聽從其計,先派前隊出發,認為合肥、襄陽、祁山是曹魏東、南、西三個重要防點,必須兼顧,因此不接納滿寵援軍的意見。
七月壬寅日(8月31日)曹叡親率水师東行,滿寵便募集數十壯士,折斷松枝為火炬,灌上麻油,在順風放火,燒毀敵軍攻城器具,射殺孫權之姪孫泰。加上吳軍中士卒都多有病患,又聽到曹叡大軍將至,於是孫權撤退。孫韶軍亦同時回師,只有陸遜軍繼續戰鬥,但陸遜軍糧草用盡不久亦撤退。
參戰人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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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次戰役(诸葛恪北伐)
253年,吳太傅諸葛恪由東興之战得胜而还,依仗顾命之托,不顾眾臣劝阻(如蒋延曾全力劝阻被搀扶出宫,好友聂友和同为托孤大臣的滕胤亦无效)[9],锐意北伐,意图一举吞并扬州(属魏,治寿春)。
三月诸葛恪親率二十萬人再次出兵北征,为前度十万大军二倍,就孙吴军作战而言,史无前例。但孙吴内部,孙权方死,新立君储孙亮年弱。群臣包括其密友聂友等以致蜀汉将领张嶷、诸葛瞻等均致信反对,但毫无作用。另一方面诸葛恪遣使李衡,约姜维将数万人自武都出石营,经董亭,围南安。诸葛恪自领一路向淮南,另遣一支水师搭载士兵逆淮河而上攻青、徐二州试图佯攻吸引魏军。但魏军傅嘏看破诸葛恪不敢大军直接渡河渡海遥攻,青徐二州全力支援合肥之守。
吴军西线防线方面,吴乐乡督施绩部直属诸葛恪,江陵防务并入其弟诸葛融防区,并主动引军入沔,吸引都督荆、豫二州的王昶、荆州刺史王基所部魏军南线守军。但史书并未记载有交战。[10]
四月,吴军合军号称五十万至淮南。[11]魏军方面,司马师决意坚壁清野挫敌锐气,敕扬州都督毌丘俭、刺史文钦按兵不动自守。其弟司马昭新败,只好让其叔、太尉司马孚为主帅,督军二十万自中原南下拒敌;又令郭淮、陈泰率关中军西进,解豲道[12]之围。当陈泰至天水郡洛门时,姜维兵粮已尽,退兵。
五月,吴军圍攻合肥新城。路上魏民远遁坚壁清野。毌丘俭、文钦请兵出击,为寿春主帅司马孚制止。新城守将张特[13]派出刘整、郑像突围传讯[14],为吴军抓获,大骂吴军,誓死忠于魏国不降。吴军威胁称援军已退还洛阳,反被郑像大喊“援军将至,大家奋战”所吓倒。[15]
城中守将张特、乐方被諸葛恪建起土山急攻,三千士卒死伤半数。張特對吳人說:「今我無心復戰也。然魏法,被攻過百日而救不至者,雖降,家不坐;自受敵以來,已九十餘日矣,此城中本有四千餘人,戰死者已過半,城雖陷,尚有半人不欲降,我當還為相語,條別善惡,明日早送名,且以我印綬去為信。(現在我已無心再戰了。但依魏國法規,被攻超過一百日而援救不來的話,雖然投降,家人可以免去刑責;自抵抗敵人以來,已經九十多日了,這城中本來有四千多人,戰死者已經過半,城池雖陷,如有半個人不想投降,我便與他說話,陳明善惡,明日早上送名,你們先以我的印綬拿去作信託吧。)」
張特便將印綬拋給他們,而諸葛恪相信他,便不取印綬。於夜中,張特卻拆去屋舍的木材、圍欄,將城牆崩潰的地方補上二重。到明日,張特對吳人說:「我但有鬥死耳!(我只有戰鬥而死了!)」坚守不降,吴軍大怒,進攻但无法攻克[16]。時天氣炎熱,吴兵疲劳,疫病橫行,得病的人有大半,死傷嚴重。诸葛恪攻城不下,以为将士装病,加上中计羞耻,迁怒於各部将,杀人立威,士卒怨聲不斷但不敢再直言。朱桓之子朱异提出折中:先返回豫章的石头渚[17]重整旗鼓再度围攻,被诸葛恪大骂,革兵回乡。士兵多疫疾,向诸葛恪汇报却被斥责为诈病并要斩首,军士于是不敢言实情。
蔡林曾多次向诸葛恪陈述用兵之计,但不为所纳,反而招嫉,投魏,故魏尽知吴军部署。
七月,司马师乃敕文钦督锐卒救援,并断其归路,毌丘俭帅诸将以为后继,总属太尉司马孚统领。
新城距离吴军船只较远,撤退中乱为一团的吴军被文钦斩首万余。[18]汝南太守邓艾则称文钦斩首数万。[19]
张特首功,升杂号将军,封列侯,迁豫州安丰太守。嘉平六年(254年),毌丘俭上书特追封刘整、郑像关内侯,由嫡子继承,家属免除军役。
參戰人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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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下引用
這五次戰役中有三次出现在光榮的动作游戏真三國無雙系列中,分別是215年、234年及253年的合肥之战(后两次在游戏中称为合肥新城之战)。
注释
^ 皆來自兩千年中西曆換算
^ 《读史方舆纪要.南直八.庐州府条》
^ 《合肥旅游简介》
^ 《安徽历史文化博览》
^ 按照三国演义为庞德所杀,不取。
^ 《太平御覽》卷279引《魏略》
^ 三國志(卷五十五):「建安二十年,從擊合肥,奮命戰死。」
^ 三國志(卷二十六):「明年,(孫)權自將號十萬,至合肥新城。(滿)寵馳往赴,……射殺權弟子孫泰。」
^ 《三国志 滕胤传》
^ 陶元珍 《三国吴兵考》
^ 《三国志·毌丘俭传》
^ 有误作“狄道”,考据谭其骧《中国历史地图集.三国》标石营和董亭皆在南安郡境内,且是自南向北,为《华阳国志》沿用。狄道应系《汉晋春秋》误记,为《资治通鉴》沿用(引习凿齿对虞松之计的记录)。所谓的狄道,实际是董亭以南的南安郡郡治:豲道。
^ 《三国志·齐王纪》裴注:是时,张特守新城。
^ 齐王纪.
^ 《三国志·齐王纪》:昔诸葛恪围合肥新城,城中遣士刘整出围传消息,为贼所得,考问所传,语整曰:「诸葛公欲活汝,汝可具服。」整骂曰:「死狗,此何言也!我当必死为魏国鬼,不苟求活,逐汝去也。欲杀我者,便速杀之。」终无他辞。又遣士郑像出城传消息,或以语恪,恪遣马骑寻围迹索,得像还。四五人的头面缚,将绕城表,敕语像,使大呼,言「大军已还洛,不如早降」。像不从其言,更大呼城中曰:「大军近在围外,壮士努力!」贼以刀筑其口,使不得言,像遂大呼,令城中闻知。整、像为兵,能守义执节,子弟宜有差异。
^ 《三国志·齐王纪》引《魏略》:魏略曰:特字子产,涿郡人。先时领牙门,给事镇东诸葛诞,诞不以为能也,欲遣还护军。会毌丘俭代诞,遂使特屯守合肥新城。及诸葛恪围城,特与将军乐方等三军众合有三千人,吏兵疾病及战死者过半,而恪起土山急攻,城将陷,不可护。特乃谓吴人曰:“今我无心复战也。然魏法,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,虽降,家不坐也。自受敌以来,已九十馀日矣。此城中本有四千馀人,而战死者已过半,城虽陷,尚有半人不欲降,我当还为相语之,条名别善恶,明日早送名,且持我印绶去以为信。”乃投其印绶以与之。吴人听其辞而不取印绶。不攻。顷之,特还,乃夜彻诸屋材栅,补其缺为二重。明日,谓吴人曰:“我但有斗死耳!”吴人大怒,进攻之,不能拔,遂引去。
^ 水经注.赣水.
^ 晋书.景帝纪.
^ 三国志·邓艾传.
參考資料
- 《三國志》
- 《三國志註》
- 《資治通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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