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嵩
















嚴嵩

严嵩



大明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

籍貫

江西省分宜縣
族裔
漢族
字號

惟中,號介溪
出生

成化十六年
1480年3月3日
大明江西省分宜县
逝世

隆慶元年
1567年5月29日(1567-05-29)(87歲)
大明江西省分宜县
配偶
歐陽氏
親屬

(子)嚴世蕃
出身



  • 弘治十八年乙丑科進士出身

經歷



  • 翰林院庶吉士


  • 翰林院编修


  • 南京署翰林院事


  • 国子监祭酒

  • 礼部右侍郎

  • 吏部左侍郎


  • 南京礼部尚书


  • 南京吏部尚书


  • 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學士


  • 太子太保兼礼部尚书翰林院學士


  • 太子太保兼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入阁预机务


  • 太子太傅兼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


  • 少傅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謹身殿大学士


  • 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謹身殿大学士


著作


  • 《钤山堂集》

嚴嵩(1480年3月3日-1567年5月29日),字惟中,號介溪,别号勉庵,江西分宜人,祖籍福建邵武,[1]明代嘉靖年间权臣,官至内阁首辅、吏部尚书、谨身殿大学士。


孝宗弘治十八年(1505年)进士,改翰林院庶吉士,授翰林院编修,旋病休归里。严嵩读书八载,诗文峻洁,声名始著。武宗正德十一年(1516年),还朝复官。世宗嘉靖七年(1528年),奉命祭告显陵,归而极言祥瑞,世宗喜。几年内先后迁其为吏部右侍郎,进南京礼部尚书,两年后改任吏部尚书。嘉靖十五年(1536年),以贺万寿节至京师。时值廷议重修《宋史》,遂留京以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衔主持其事。他善伺帝意,以醮祀青词,取得宠信,加为太子太保。二十一年(1542年),拜武英殿大学士。入直文渊阁,仍掌礼部事。后解部事,专直西苑;累进吏部尚书,谨身殿大学士、少傅兼太子太师,少师、华盖殿大学士。


严嵩一意媚上,窃权罔利,专擅国政近二十年。士大夫侧目屏息,不肖者奔走其门,行贿者络绎不绝。戕害他人以成已私,并大力排除异已。他还吞没军饷,废弛边防,招权纳贿,肆行贪污;激化了当时的社会矛盾。晚年,以事激怒世宗,为世宗所疏远,抄家去職,兩年而歿。著有《钤山堂集》40卷。




目录





  • 1 生平

    • 1.1 早年


    • 1.2 入仕


    • 1.3 高升


    • 1.4 權傾



  • 2 歷史爭議


  • 3 评价


  • 4 其他


  • 5 注释


  • 6 参考文献

    • 6.1 引用


    • 6.2 来源





生平



早年


成化十六年,严嵩生于分宜县,当时严家家道中落,很难维持生计,经常需要依靠娘家接济。严嵩自幼聰穎好學,悟性很高。[2][3] 其父是位久考未成,而又醉心於權力的人,自然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兒子身上,於是便悉心的栽培、教導,五歲开始在嚴氏祠啟蒙。当严嵩八岁后,他就由于其聪慧才智得到了分宜县知县莫立之的重视,莫立之将他安排进县学,并免除了所有的学费。后又有江西提学使经过分宜,面试严嵩后将严嵩进补为廪膳生。后在十歲时縣試拔擢超群,十九歲中舉。



入仕


严嵩在二十五歲時,終於完成父親的心願,於弘治十八年(1505年)考中乙丑科進士,入選翰林院庶吉士,授編修。[4]當他正懷著壯志雄心,嚴嵩得了一場大病,迫使他退官回籍。在嚴嵩退官的十年間,正是宦官劉瑾權傾天下之時。



高升


劉瑾與其黨羽被滅後,嚴嵩北上顺天府,正式復官。在此後的十多年內,嚴嵩先後在北京與南京的翰林院任职。历任翰林院侍讲,署南京翰林院事,召为国子监祭酒。嘉靖七年(1528年),任礼部右侍郎。迁吏部左侍郎,进南京礼部尚书,改吏部。严嵩在南京任官五年,因贺万寿节返回北京。当时,明廷要重修《宋史》,辅臣请求让严嵩任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。


当时明世宗沉迷道教,好長生不老之術,對政事漠不關心,朝中事務皆交由朝臣處理。禮部尚書夏言得到世宗的寵信,又是嚴嵩的同鄉,於是嚴嵩拼命討好夏言。


一日嚴嵩在家中設宴,並邀請夏言,但夏言辭不赴宴,於是嚴嵩跑到夏言家門前,撩起衣袍,跪在夏府前。夏言不好意思再三謝絕,便到嚴嵩家中赴宴。自此以後,嚴嵩成為了夏言的知己,並向多方推薦嚴嵩。有了夏言的引薦,嚴嵩自此步步高升,並深得世宗喜愛。嘉靖十五年(1536年),夏言升任内阁首辅,嚴嵩升任禮部尚書。后加太子太保。


夏言自視甚高,漸不為明世宗所喜。一日世宗將沉香水葉冠赐予夏言、严嵩等大臣,夏言並不戴上;但嚴嵩每次出朝都會戴此冠,还特地用轻纱笼住以示郑重。世宗见状,越喜严嵩而嫌夏言。


嚴嵩晋升为太子太傅,羽翼已豐,開始攻擊夏言,又慫恿世宗罷黜夏言。夏言罷官後,嚴嵩為所欲為,嘉靖二十二年(1543年),吏部尚书许赞、礼部尚书张璧与严嵩一同参与机务,但世宗遇事只召严嵩。嘉靖二十四年(1545年)十二月,许赞以老病去职,张璧去世,世宗再度起用夏言。這時夏言知道嚴嵩的為人,處處小心防範。嚴嵩表面上对夏言谦恭,但懷恨在心。日後嚴嵩再以青詞奪回世宗的信任。


後來,嚴嵩握著韃靼入侵中原的機會,迫害夏言。嘉靖二十三年(1544年),韃靼入侵河套(今宁夏和内蒙古境内贺兰山以东,狼山和大青山以南),陝西總督曾銑發兵奪回河套,並上呈奏疏,建议从府谷黄甫到定边修筑一段边墙,再水陆并进,逼韃靼退兵[5],此舉得到夏言的支持。夏言向朝廷舉薦曾銑,並與之商討計劃。


明世宗決心奪回河套,並褒揚曾銑。此時嚴嵩買通皇帝近待,稱其“輕啟邊釁”,並指使邊將仇鸾誣稱曾銑掩敗不報,剋扣軍餉,賄賂首輔夏言。嚴嵩更在世宗面前說兩人奪回河套別有用意,世宗果然相信。


嘉靖二十七年(1548年)三月,曾铣被杀,妻子流放两千里,夏言下獄,後來嚴嵩利用傳言,使世宗「得知」夏言毀謗自己,同年十月,夏言被斬首,夏言的親信或貶或罰。



權傾


夏言死後,嚴嵩獨攬大權,而明世宗一心修道無心處理政務,所有政事悉由嚴嵩裁決。此時除了嚴嵩、道士和左右近侍外,無人能見世宗一面。


嚴嵩成為內閣首輔後,繼續小心侍奉世宗,“帝以剛,嵩以柔。帝以驕,嵩以謹。帝以英察,嵩以樸誠”,世宗賜“忠勤敏達”銀印。後來,嚴嵩年老,提拔其子嚴世蕃協助掌權,嚴世蕃成為工部侍郎。嚴世蕃收買世宗左右宦官,滙報皇帝的日常生活、起居飲食。大臣視為“大丞相”與“小丞相”。有大臣譏稱“皇上不能沒有嚴嵩,嚴嵩不能沒有兒子。”


严嵩父子權傾天下二十年,天下怨恨。嚴世蕃狂妄至極,甚至在家中寶庫內大笑說“朝廷無我富!”眾多大臣加以彈劾[6],皆賴世宗包庇。嘉靖四十一年,有山东道士藍道行以善於扶乩聞名於燕京,徐階將藍道行介紹給世宗,一日藍道行在扶乩時稱“今日有奸臣奏事”,剛好嚴嵩路過。世宗對嚴嵩父子日久生厭[7]。最終,嚴氏父子的權勢被藍道行的幾句話推倒,嚴世蕃被判斬首,在行刑前大哭一番,而其父嚴嵩被沒收家產[8],削官還鄉,無家可歸,依附墓廬而活。兩年後病卒。



歷史爭議


《明史》把严嵩列入奸臣傳,说他无他才略,“惟一意媚上,窃权罔利”[9]。透過戲曲和其他文藝作品,嚴嵩的奸臣形象已深入民間。然而多年來,關於嚴嵩是否為大奸臣,仍然爭議不休,這些爭議主要圍繞著他是否專國擅政,[10]逼害忠良,[11]與及鉅貪惡富的指控。[12]


另外來自嚴嵩故鄉分宜的學者,包括嚴曰文、嚴小平等人卻對嚴嵩的評價採截然不同的觀點[a]。亦有認為他也具有忠君愛民,知人善用的一面,而且政績卓著。如嚴嵩重用胡宗宪平东南沿海之倭患,取得了明显的成效。[13]嚴嵩與夫人歐陽氏相敬如賓,一生不蓄姬侍,在故鄉尤樂善好施,口碑相當不錯。[14]


首先是嚴嵩的專國擅政問題。質疑嚴嵩專國擅政者指出,严嵩任首辅后,“帝虽甚亲礼嵩,亦不尽信其言,间一取独断,或故示异同,欲以杀其势。”[15]这说明世宗虽長期退居幕後,但仍然是紧握皇权的。因此,任何一位“权臣”是绝无窃弄威權的可能的。此外王世贞《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》:“世宗晚年虽不御殿,而批决顾问,日无停晷;故虽深居渊默,而张弛操纵,威柄不移。”《世宗实录》也称世宗“惓惓以不闻外事为忧。”《国榷》卷64引李维桢曰:“世宗斋居数十年,图廽天下于掌上,中外俨然如临。”又引范守已曰:“臣于徐少师阶处,盖捧读世庙谕札及改定旨草,云人尝谓辅臣拟旨,几于擅国柄,乃大不然。……揽乾纲如帝者,几何人哉!……以故大张弛、大封拜、大诛赏,皆出独断。”以上文獻皆顯示指控严嵩窃權專國存在不少疑點。[16]


其次是關於嚴嵩逼害忠良的問題。以夏言案為例,質疑嚴嵩逼害忠良者指出:


嘉靖二十四年夏言復出阁揆后,都御使曾铣议复河套,言力主之,而嵩极言不可。于是吏部尚书闻渊等劾言误国,二十七年春罢夏言首辅。是年杀夏言、曾铣。《明史·严嵩传》说嵩借“复套事件”构陷夏言至死,《明史·夏言传》指称嵩与陆炳、驸马都尉崔元联手倒言。然而,谈迁在《国榷》中认为,“贵溪(夏言)不死于败而死于谗,又严氏之代为之受螫也。”可见严嵩是背了黑锅的。在严嵩的《奏对录》里,曾载有嵩再三为夏言求情免死的札子,亦见嵩未必是“心迹俱恶”之人。被世宗杀掉的还有兵部右侍郎蓟辽总督王杼。王杼是位精通军事、很有责任心的将领,嘉靖三十六年春,因一时不察让入侵的数万北虏进入至三屯营,使不少顯贵和宫人的家人财产遭受损失。这些天子身边的人难免不向世宗投诉。在调查此事时,又牵出王杼疏于练兵等情况。于是世宗震怒,手批“诸将皆斩”。三十七年王杼被杀于西市,时年五十三岁!然传末又指称王杼之死责任在嵩。是非曲直尚有公论,《世庙识余录》如是说:“杼恂恂长者,悉心体国,通州之役,不避死亡,划策守城,以全国储,帝眷日隆,洊登枢佐。蓟州边备久弛,整顿良艰,屡至失律,遂于极典。┅┅华亭(徐阶)乃予罪严嵩,至方秦桧之杀武穆。是以君子恶居下流。”对支大纶的判语谈迁是极赞同的:“王中丞坐疆事死,非死严氏也。”


以上文字顯示,嚴嵩背負的惡名,某程度來說,有被後來政敵強加上帽子的嫌疑。[17]


再看看有關嚴嵩貪腐的爭議,正史稗乘无不提及严嵩贪污:


王宗茂《皇明经世文编·纠劾误国辅臣疏》:“嵩挠吏部之权,则每选额要二十员名,州判三百两、通判五百两,天下名区,听其拣择。┅┅嵩揽兵部之权,则每选亦额要十余员名,管事指挥三百两、都指挥七百两。……自指挥而上以至总兵,┅┅果价或至千金。”


《明史纪事本末·严嵩用事》:“永寿共和王庶子惟燱,与嫡孙怀熷争立,以白金三千赂嵩。”


陈弘谟《继世余闻》:“严嵩籍没时,金银珠宝书画器物田产,共估银二百三十五万九千二百四十七两余。又直隶巡按御使孙丕扬所抄京中家产,亦不减此数。”


但考究有关严氏抄家的史料,却发现问题並不简单。嘉靖41年(1562)严嵩被罷, 其子严世蕃旋被徐阶等人诬以“通倭谋反”,家产籍没。巡按江西御史成守节负责籍没严氏家产,他上报的数额为:“金三万二千九百六十两有奇,银二百二万七千九十两有奇,玉杯盘等项八百五十七件,玉带二百余条,金厢瑇瑁等带一百二十余条,金厢珠玉带绦环等项三十三条、件,金厢壶盘杯箸等项二千八十余件,龙卵壶五把,珍珠冠等项六十三顶、件,府第房屋六千六百余间,又五十七所,田地山塘二万七千三百余亩……”[18]但过了十多个月后,抄收上来的家产还不及所报的十分之三,仅有10万两白银入库。世宗大为不满,责问道:“三月决囚后,今已十月余矣,财物尚未至,尚不见。一所巨屋只估五百两,是财物既不在犯家,国亦无收,民亦无还,果何在耶?”[19]


为了凑足上报数额,成守节将严嵩的亲眷故吏甚至仇鸾的抄没之财都归结于其名下,抄空了嵩婿广西副使袁应枢、大理寺卿万寀、丰城左副都御史鄢懋卿、南昌工部左侍郎刘伯跃、慈溪赵文华及其女婿屠叔方、安徽罗龙文、扬州仇鸾等“严党”的家产。[20]但至隆庆17年(1584)仅抄出“奸臣”严嵩2万7千余亩田产,金银仍远没达到既定的200万两数目,成守节与江西按使季德甫、右参议胡顺华等人因抄家不力被罢官。严氏抄家二十余年,受害的不仅是严氏家族,而且株连江西一省无辜之民。][21]谈迁的《国榷》记载道:“严氏追赃二百万,其赀稍佚,蔓及无辜,一省骚然”。


严嵩抄家,結果需要籍抄沒其他“嚴黨”家產來湊數,而且殃及不少百姓!嚴嵩抄家一例未必說明嚴嵩不貪,但足顯示其所貪資產規模有失實誇大之嫌疑。[22]


最後談談分宜學者反駁嚴嵩為奸臣的論點,主要有以下幾方面:


一:北京外城的建设,使得北京城更加坚固雄伟


明朝中葉前期北京及周圍地區多次遭到蒙古軍隊襲擾,因此極須修建城牆,保衛京師。明世宗嘉靖三十二年(1553年)正式頒旨進行工程。世宗憂慮財政問題,指派嚴嵩實地考察以便有效調度資源。嚴嵩提出了城牆佈局方案,形成了北京外城城牆的格局,也對京師防衛起着很大作用。[23]


二:起用能臣胡宗宪,取得了抗击倭寇的决定性胜利


分宜學者反駁嚴嵩縱子通倭的指控,認為严嵩在剿倭问题上立場鲜明,起用胡宗宪为剿倭主帅 [24] ,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。後來嚴嵩失勢,胡宗憲受牽連陷獄自盡。世宗崩,明穆宗,明神宗旋即替胡宗憲全面平反。[25]間接地也是對嚴嵩剿倭功勞的肯定。


三:老練的外交政策


在對蒙古政策方面,严嵩主张重在防御,雖然與其他朝臣例如夏言立場完全相反,但这完全是从当时的国情出发。當時朝臣多鼓勵世宗主動出擊,然而以明朝軍隊當時的實力,世宗極有可能重蹈英宗土木堡之變慘劇。 嘉靖二十九年吏部侍郎王邦瑞曾上疏云:“今武备积弛,见籍止十四万余,而操练者不过五六万,支粮则有,调遣则无。比敌骑深入,战守俱称无军。”[26],顯然面對蒙古侵擾,明朝軍隊準備是極其不足的,嚴嵩主張防御的立場反而是對國家較為有利的策略。因此分宜學者認為嚴嵩外交上老练持重,不轻启战衅,运用和平外交手段,使得北方边境相对安宁。


四:熱愛家鄉,捐資助學


在分宜,他是一位热爱家乡、建设家乡、捐资助学的好官。例如明嘉靖三十五年(1556年),严嵩自掏腰包,出资白银25000两,在分宜县城东南的清源古渡,建了一座十一孔的石桥,使家乡百姓免受摆渡之苦。严嵩将此桥起名为“万年桥”,并立碑纪念。另外他主持修筑了一条分宜至安福县的“官道”,全长60公里,使分宜与邻县的交通大为改善。嚴嵩还两次捐资助分宜县学堂,在分宜兴建钤麓书院,是袁州府(今宜春市)规模最大的书院。[27]


再者,作為世人眼中一位“奸臣”,嚴嵩個人私生活卻十分嚴謹,幾乎是無可挑剔的,他一生只有欧阳氏一位妻子,欧阳氏比他大一岁,还是麻臉的,毫不漂亮,可是夫妻倆感情很好,從一而终,嚴嵩並沒有因為富貴飛揚而妻妾成群。


儘管嚴嵩對家鄉貢獻良多,在內政及外政也有不少建樹,但嚴嵩作為內閣首輔凡20年,卻把大部份精力逢迎世宗皇帝斋醮之舉,以致整個朝廷差不多也圍繞著斋醮來運作,對政治產生極大負面影響。[28]明史及民間對嚴嵩的奸臣定論,或許仍有待商榷;奉迎聖意,或許也是他成功之道。[29]但作為中樞首輔,這是否稱職成疑。果然,嚴嵩在日漸失去世宗皇帝聖寵之下,就被政敵扳倒了。[30]



评价


清纪昀编撰《四库总目提要·集部·别集类存目》时,評严嵩诗集《钤山堂集》:“嵩虽怙宠擅权,其诗在流辈之中,乃独为迥出。王世贞《乐府变》云:‘孔雀虽有毒,不能掩文章。’亦公论也。然迹其所为,究非他文士有才无行可以节取者比,故吟咏虽工,仅存其目,以昭彰瘅之义焉。”清潘德舆《养一斋诗话》卷一云:“王元美云:‘孔雀虽有毒,不掩其文章。’ 谓严嵩也。”


清张廷玉於《明史》说严嵩“无他才略,惟一意媚上,窃权罔利”的同时,也不得不承认他“为诗、古文辞,颇著清誉”。在當时文士眼中,严嵩颇有儒雅本色,何良俊说:“严介老之诗,秀丽清警,近代名家鲜有能出其右者,作文亦典雅严重,乌可以人而废之。且怜才下士亦自可爱。”[31]


史学家曹国庆認為严嵩在书法上成名,是他初入翰林院的时候。明代的翰林院网罗了天下的科举人才,相当于中央的智囊团和书记处。严嵩的经义文章每每列为首选,他的诗词唱酬之作也常在宴集中力拔头筹,于是,人们在欣赏他的文章的同时,又领略了他的书法技艺,观其文便可获双重享受。此后,由翰林院而及其他任上,由京师而及地方,士林中便多有以得其墨宝为荣者。钤山归隐的八年间,严嵩又精研了许多书法字贴,书法造诣精湛。至今在北京还留有他的书法遗迹“六必居”等题额10多处[32]。山海关的“天下第一关”(但是人皆諱言嚴嵩,說是蕭顯所題)、山东曲阜的“圣府”、杭州西湖岳飞庙的“满江红”(但落款後被改為夏言[33])同調词等全国知名景点20多处还保留了他的书法遗迹[34]。嚴世蕃女嫁衍聖公,孔府至今留有嚴嵩求情在此坐冷板凳的“閣老凳”。



其他


北京至聖堂的大匾,相傳是嚴嵩題寫。


電影《十奏嚴嵩》(1952)是香港著名粵語片,由名伶馬師曾,薜覺先及余麗珍主演。 後來名伶靚次伯也於同名劇目主演嚴嵩聞名。


“平生报国惟忠赤,身死从人说是非”——严嵩遗言



注释




  1. ^ 參看毓慶堂。



参考文献



引用




  1. ^ 《明史》列传第一九六·严嵩:“严嵩字惟中分宜人”


  2. ^ 《名山藏》卷九十三·严嵩:“童言宿生颖悟绝人”


  3. ^ 見 "才華橫溢 奈何為奸臣" 2009年08月12日 載於 中國日報


  4. ^ 《明史》列传第一九六·严嵩:“举弘治十八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”


  5. ^ 《明史·世宗本纪二》


  6. ^ 南京御史王宗茂上疏彈劾嚴嵩“久持國柄,作福作威,薄海內外,罔不怨恨。如吏、兵二部,每選請屬二十人,人索賄數百金,任自擇善地,致文武將吏盡出其門”。“往歲遭人論劾,潛輸家資南返,輦載珍寶,不可勝計,金銀人物,多高二、三尺者,下至溺器,亦金銀為之。”“廣市良田,遍于江西數郡。又于府地之后積石為大坎,實以金銀珍玩,為子孫百世計。”(《明史·王宗茂傳》)刑部主事張翀上疏說:“戶部歲發邊餉,本以贍軍,自嵩輔政,朝出度支之門,暮入奸臣之府。輸邊者四,饋嵩者六。臣每過長安街,見嵩門下無非邊鎮使人。未見其父,先饋其子。未見其子,先饋家人。家人嚴年,富已逾數十萬,嵩家可知。私藏充溢,半屬軍儲。邊卒凍餒,不保朝夕。”(《明史·張翀傳》)


  7. ^ 《明史紀事》第五十二卷“世宗崇道教”


  8. ^ 抄家清單編為《天水冰山錄》


  9. ^ 見《明史·卷三百八·列传第一百九十六》严嵩传


  10. ^ 《國榷》卷六十四引李維楨言:“(世宗)齋居數十年,圖迴天下於掌上,中外儼然如臨。”又如范守己言:“臣于徐少师阶处,盖捧读世庙谕札及改定旨草,云人尝谓辅臣拟旨,几于擅国柄,乃大不然。见其所拟,帝一一省览窜定,有不留数字者。虽全当帝心,亦必更易数字示明断;有不符意,则驳使再拟,再不符意,则谯让随之矣。故阁臣无不惴惴惧者。”《明世宗实录》卷五六六,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辛丑載嘉靖皇帝醉心于西苑修仙斋醮,直到他最后死去,却一直是“虽深居渊穆而威柄不移”,虽数十年不见朝臣,仍能做到“大张弛、大封拜、大诛赏,皆出独断,至不可测度。”


  11. ^ 谈迁在《国榷》中认为,“贵溪(夏言)不死于败而死于谗,又严氏之代为之受螫也。”可见严嵩是背了黑锅的。


  12. ^ 杨继盛《请诛贼臣疏》例举严嵩之十大罪状,第十条便是其坏“风俗”:“我朝风俗,淳厚近古,自逆瑾用事,始为少变。皇上继位以来,躬行古道,故风俗还古。及嵩为辅臣,谄谀以欺乎上,贪污以率其下。通贿殷勤者,虽贪如盗跖而亦荐用;奔竞疏拙者,虽廉如夷齐而亦罢黜。一人贪戾,天下成风。守法度者,以为固执;巧弥缝者,以为有才;励廉介者,以为矫激;善奔走者,以为练事;卑污成套,牢不可破。虽英雄豪杰,亦入套中。从古风俗之坏,未有甚于此时者。究其本源,嵩先好利,此天下所以皆尚乎贪;嵩先好谀,此天下所以皆尚乎谄。源之不洁,流何以清;风俗不正,而欲望天下之治得乎?”


  13. ^ 茅坤说:“苟欲按论胡公之罪,杯酒踯躅,豪宕自喜,大略汉之列侯将军、唐之藩镇节度使者之风是也;其所为声色之嬖、冠裳之亵,众所不得而庇者;然至于长材大略、雄心猛智、临敌乘威、转变为功,亦众所不得而掩者。故律之于庄士之行,则世或不与;课之以捍国之勋,则不可无。”《茅鹿门先生文集》卷三,《上袁元峰相公书》)


  14. ^ 《皇明大事記·嚴嵩》載:“嵩妻歐陽氏甚賢,治家有法,馭世蕃尤嚴,嵩亦相敬如賓,旁無姬侍。”沈德符《萬曆野獲篇·內閣·居官居鄉不同》:“嚴分宜作相,受世大垢,而為德於鄉甚厚,其夫人歐陽氏,尤好施予,至今袁人猶誦說之。”


  15. ^ 見《明史·严嵩传》


  16. ^ 有關嚴嵩竊權專政的問題,可參看苏均炜:《大学士严嵩新论》,(二)所谓“窃政二十年”,天津人民出版社,1982年7月


  17. ^ 有關嚴嵩及徐階的比較研究,可參考尹选波著《严嵩、徐阶比较研究》, 中國人民大學學報,1996年(第6期)


  18. ^ 見《世宗实录四十四年三月》条月


  19. ^ 見《世宗實錄》


  20. ^ 見《国榷》卷六十四


  21. ^ 參見《世宗实录》卷544


  22. ^ 參考尹選波.嚴嵩、徐階比較研究.中國人民大學學報,1996年(第6期)尹選波認為“如此巨额的财产,既不在犯家,又不在民家,国家亦未收,只能说明它根本不存在,是被人为地夸大了;夸大的目的,正是为了显示严嵩过恶而已。但是,为了补上登记上的数字,只能四处搜刮了。”


  23. ^ 詳見《嚴嵩 - 評價迴然的歷史名人》, 2007年03月10日 載於深圳商報


  24. ^ 在傳統的《海瑞罷官》中,胡宗憲是嚴嵩的門生,是縱子作惡的奸臣,可是史書上他卻功績彪炳,指揮抗倭。有人勸胡宗憲,如果和嚴黨劃清關繫,他就能進入《明臣錄》,胡宗憲卻說:“我可以不做明臣,不可以做小人。”見“《三聯生活周刊》:《大明王朝》以歷史劇資治”, 2007-1-9 載於 三聯生活周刊。


  25. ^ 參看本百科條目 胡宗憲,有關其歷史評價。(隆慶六年(1572年),明穆宗為其初步平反。 萬曆七年(1589年),明神宗為他全面徹底平反,肯定他的抗倭功績,將他的官銜盡數恢復,並賜予御葬榮譽,追諡襄懋。)


  26. ^ 見(《典故纪闻》卷17)


  27. ^ 見《严嵩:评价迥然的历史名人》, 2007年03月10日 載於深圳商报


  28. ^ 同上


  29. ^ 世宗皇帝好煉道,曾經把用沉香木制作的香葉冠賞賜下去,很多大臣不買帳,惟獨嚴嵩不僅上朝戴著此冠,還在上面蓋著一層紗,防止帽子被破坏。按照道教的說法,世宗需要經常敬奉上天,焚燒一種特殊的文字:青詞。青詞其實也可作為一種詩歌來歌頌神仙的力量。嚴嵩憑青詞來投其所好,支持這種齋教活動。當時很多大臣都善於寫清詞,嚴嵩就是其中表表者。嚴嵩寫的青詞很受皇帝喜愛,這也是他得寵的原因之一。


  30. ^ 嚴嵩因道教得聖寵,吊詭地也是因道教而垮台!事緣皇帝修行的永壽宮失火,化為廢墟。嚴嵩不主張修復永壽宮,建議世宗暫住南宮(重華宮)。世宗大為惱怒。因為從前那裡是景帝幽禁英宗的地方,嚴嵩勸世宗搬去南宮,世宗感到不是味兒。當時內閣次輔徐階,覬覦首輔位置已久,乘機落井下石,提議修復永壽宮博取得世宗歡心。徐階又收買世宗身邊的道士藍道行,利用扶乩表達出神旨。大意是上天不悅,因為皇帝近小人,遠賢人,賢人指的是徐階、楊博,小人就是嚴嵩。世宗督信扶乩,想要罷免嚴嵩。御史鄒應龍,乘機上疏彈劾嚴嵩父子(一說是徐階指使鄒應龍上彈劾奏疏。),世宗終將嚴嵩罷免。詳見樊樹志,《歷史長河──中國歷史十六講》/聯經


  31. ^ 《四友斋丛说》卷二六


  32. ^ 蒋芷侪所著《都门识小录》云:“都中名人所书市招匾时,庚子拳乱,毁于兵燹,而严嵩所书之‘六必居’,严世蕃所书之‘鹤年堂’三字,巍然独存”。


  33. ^ 清严元照《蕙榜杂记》述录严嵩和《满江红》词刻石时说:“词既慷慨,书亦瘦劲可观,末题可观,末题华盖殿大学士。后人磨去姓名,改题‘夏言’。虽属可笑,然亦足以惩奸矣。”


  34. ^ 《众说纷纭论严嵩》101页,中国文史出版社,2005年10月,严小平主编



来源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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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基文库中相关的原始文献:
明史/卷308



期刊文章

  • 尹选波. 严嵩、徐阶比较研究.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. 1996年, (第6期). 

  • 蘇均煒:〈大學士嚴嵩新論〉。

  • 柳存仁:〈夏言‧嚴嵩‧徐階〉。

  • 馬幼垣:〈小說戲曲中的嚴嵩父子〉。

书籍
  • 尤淑君:《名分禮秩與皇權重塑:大禮議與嘉靖政治文化》。高雄復文出版社(2006年6月)
网页
  • 華夏莊嚴宗親網-嚴嵩研究










官衔
前任:
夏言

明朝禮部尚書
1536年-1543年
繼任:
张璧
前任:
翟鑾

明朝内阁首輔
1544年-1545年
繼任:
夏言
前任:
夏言

明朝内阁首輔
1548年-1562年
繼任:
徐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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