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-沙啞的完美藍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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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-沙啞的完美藍圖

作者：恆│2018-09-23 22:54:42│贊助：0│人氣：20

　　飛快的身影在場上穿梭，時見青藍的骨頭插入地面甚至牆上，時見齒輪鋒利地掃過周圍將景物切割，他們的身影卻沒有慢下來過。

　　完全無法想像，在一開始對付時，它只是像大象一樣緩步行動，偶爾會瞬移給個驚喜。現在卻是高速到快跟不上節奏。

　　在自己使出全力時，它根本沒有認真過嗎？

　　恍然，他們的身子都停了下來。是分出勝負了？

　　不！不對！自己也無法動彈。它又把周遭的時間停下了！

　　只要有這招的存在，根本沒有可以贏過它的機會。

　　「Well……」他低沉的嘆息。已經束手無策了嗎？

　　「唰！」雖然只是一瞬的事，它身上各位置被侵入了大量的青藍骨頭，Sans仍沒反應過來。

　　未來Sans動了食指，將青藍骨頭更深入地打算徹底摧毀。

　　但它憤怒的咆哮將其震碎，緩緩地降於地面而沒有其他動作。

　　這下可是第一次，在猛烈攻擊後而完全停止了動作。或是它在等待著什麼？

　　「你還是不要用時間停止這種小手段吧。」在他從容不迫的笑容看到了，藏於外套口袋，閃爍發光的齒輪。

　　「你只需要知道……」臉色黑下，深黑無底的雙窟閃爍將吞噬一切的青光。

　　「你將會有段很壞的時光。」

　　雙方當場消失了身影，只能捕捉到一瞬攻擊的身影，但一下又不曉得消失到哪了。

　　情況如同回到一開始，用凡人無法到達的境界火拼著。

　　「唔！」飛快的身影撞擊地面揚起了塵埃，平坦的街道被毀得高低不齊。躺在其上的身影……看來勉強還活著。

　　「喂！夠了！換手。」Sans少見氣憤地上前去。

　　「啪擦！」但從天而降的青藍骨頭插入於Sans身旁的地面。哪怕只是多動個一步，都可能被狠狠刺穿。

　　「我說了，這裡交給我就夠了……」他慢慢地爬起身子，而讓Sans最無法忽視的……

　　「這樣下去能得到什麼？就算是我也絕對無法承受那擊。再這樣下去是要讓你跟Frisk一起死嗎？」

　　Sans早就感受到了，在他體內有熟悉的決心存在，但是現在卻慢慢地被消耗著。

　　「現在的我啊……」他轉頭回去看，伴隨著頭骨的碎裂剝落，「可是骨足了決心。」

　　笑容則毫無畏懼，再次在場上飛奔起來。

　　如只跨了兩三步便移動了百米的距離。

　　來到對方的懷下，它拍掌地將地面毀得徹底，不管怎麼看他都無法逃過一劫。

　　一道閃光砸中了它似前腳的型體。

　　隨著閃光漸漸退去了它的強光，是Sans的武器之一，青藍色的骨頭狠狠紮住插入於地使其無法動彈。

　　不一會再降下三道閃電般的閃光，徹底將它的四肢封死。

　　它試圖蠻力掙脫，處在上空的他毫不留情地再打下四道青藍骨頭確定封鎖它的去路。

　　「鏗！」的聲響，即時召喚出的骨頭擋住了企圖用齒輪攻擊的它。

　　這一切的發生都只是幾秒鐘的事，即便Sans仗著自己有瞬移的能力，也快看不清這一連串的過程。

　　「該結束了。」他彈指，應著響聲地在它的上空出現前所未有的巨大Gaster Blaster。大小足以將它一口吞噬。

　　張口聚集著能量，準備給予最後一擊的準備。

　　「鏗！」他再次召喚青藍骨頭即時抵擋住齒輪的攻擊，而一再地連發顯得讓他越擋越吃力。

　　「唔！」這次徹底地被突破了，被數個齒輪包夾地無法動彈。

　　「用齒輪的時間限制我的瞬移嗎？」他試著擺動身子，但不管怎麼做，仍是在原地。

　　被齒輪的影響，被強制地帶到了它的上空，也正是Gaster Blaster下方。

　　Sans慢慢地想從他釋放的青藍骨頭中出來，好可以一口氣拯救他。

　　「夠了！你就在那邊好好看著吧。」卻是被他大聲斥喝著，「好好看著……這一切是如何結束的。」

　　Sans發現到了，Gaster Blaster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
　　「你是想要同歸於盡嗎？」慌張及憤怒夾雜於字句間。

　　「不管用上什麼手段，我都一定要讓這整件事情結束。所以……」

　　準備好了，聚集好的能量準備一口氣將一切吞噬。

　　「再會啦。」

　　他閉上了雙眼，笑容中沒有對死亡的畏懼。

　　白烈激光幾乎吞噬了眼前的街道，將他們徹底地包覆其中。沒有任何生存的可能性。

　　包圍Sans的青藍骨頭碎為灰燼，從其中明白了不想相信的可能性。

　　他跑向前去，至少要用雙窟親自見證這一切。

　　從其中出來了，最令人不想看見的事實。

　　龐然大物的身軀從激光中走了出來。

　　成弓狀的指準備應付隨時來的襲擊。

　　Sans等待著，出手的最佳時機。

　　但Sans越是看著覺得越不對勁，如同沙堡成了散沙，它的身體逐漸瓦解，最後成了若干大小不一的齒輪，鏗鏘地落於地面後而寧靜了一小段時間。

　　如是戰爭的結束，這份寧靜讓人錯覺是不是真的已經結束了。

　　在激光散去後，深不見底的大洞呈現在眼前。

　　像是在散發著絕望地，無法讓人感受到有任何生命存活的可能。

　　「唔……」一聲快吐盡氣息的氣音，在大洞的邊緣之上伸出了掙扎的手骨。

　　Sans慌忙地向前跑去，雙手握緊了手骨，使出渾身解數將其拉了出來。

　　放下身子後，一度站不穩讓自己跌坐，但看到他仍然活著，Sans無奈地笑了一聲。

　　不過情況不樂觀，他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仍是個未知數。

　　頭蓋骨幾乎碎裂，左手跟右腳欠缺，左腳也不完整。

　　更重要的是，已經幾乎感受不到Frisk決心的存在。

　　「Sans！情況怎麼樣了？」Frisk跑前來，Sans發現不少人朝這走著。

　　「天啊，那個巨大坑洞……」Asriel不禁吞了口水。雖然從遠處就看到激光的降下，但其威力還是近看一遍才能感受到。

　　「情況、都還好嗎……」被彼動攙扶的灰白快喘不過氣，在後頭慢慢地前行。

　　「我看狀況是不太妙。」Chara緊盯眼前的情況深皺眉頭。

　　嬌小的身影從後頭跑向前去，一頭亮麗的黃髮飄動，最後跪於他的身旁。

　　「沒事吧？沒有怎樣吧？」她的言語透盡了擔心。

　　「唔……」聽到了話語的回應，令所有人最為驚訝的狀況，如看到了死者復甦。「我沒事……」即便身體已經幾近殘缺，他仍露出笑容。

　　一滴，滑落到他的臉龐。兩滴三滴，滋潤了大地。

　　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祈未一次又一次地道歉，止不住的淚水帶著幾近沙啞的哭腔。

　　「在道歉什麼呢？」他伸出僅存的右手，顫抖地輕輕捧著她柔嫩的臉龐拭去淚水。

　　「都是因為我的關係，要是我能再更早一點想起來的話，就不會、就不會這樣了......」淚水並沒有因此停止，反而像是泉水不斷湧出。

　　「別傻了，孩子。」他輕輕地拍著頭，但快要感受不到其力道，一個生命體所該有的力道，「要是太多人的話，恐怕情況還會比現在還要慘重。記憶還留著吧？」

　　因為這句的關係想起來了，祈未想起那該忘掉的記憶。

　　一樣的場景，但是街道上幾乎崩毀。不少人躺於地面上，Frisk、Asriel、Chara、彼動......甚至是染了血的灰白與沾上血色而殘缺的七彩領巾，其主人已經不見人影。

　　只剩他、橘衣Papyrus、紫外套Toriel，還有些餘力可以去對付它。

　　最後的結果是如何已經不重要了，因為已經沒有心力再去承受結果的可能。

　　不如就再走一次吧！走上另一個時間線。

　　「所以啊，最後只有我犧牲換來這結果，已經是最上上策了吧？」他笑著，笑得讓所有人心裡發痛。

　　「Frisk的事又該怎麼解釋？」聽了這話，Sans納悶而帶了些不滿地皺著眉頭。其他人聽了困惑，Sans才補上最關鍵的話，「消耗著Frisk的決心才活到了現在吧？這樣犧牲的不會只是你。」

　　Sans無法理解，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。但是為何到了未來，一切卻變了樣？

　　就算是如刀抵脖子的壓迫感，他仍淡笑著。「無論如何，我所待的未來已經沒救了。就算把它給解決了，狀況條件也不會因此改善。等著那個時間線的，只剩時間的終結。無論是Frisk還是灰白的決心，被時間凍結的決心已經無法恢復原狀。我們的犧牲也只是正好而已，就算回到未來，等待我們的仍然是一片絕望......」

　　灰白腦海中浮現了未來彼動的身影，在堅強之下帶著滄桑。難道他也都知道這些事嗎？無法回去的心情又是什麼感受？

　　「保持決心的話有沒有辦法......」聽得祈未這句話，她便是跑去抓住還沒反應過來的灰白前來。「只要祈禱的話，願望可以實現嗎？」

　　灰白想起他胸前的項鍊確實是引發過不少奇蹟。看著祈未合握著手開始祈禱，灰白跟著動作。哪怕是一點可能性也好，至少姑且一試。

　　兩分鐘、三分鐘，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。

　　「孩子，有這個心意就夠了。」聽了他的話語而睜開雙眼，滿心的期待仍換來了現實。

　　「為什麼、為什麼還是一樣？」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，不想接受這樣的狀況。項鍊，仍然闇淡無光。「英雄什麼事都做得到的不是嗎？只要保持決心就能做到不是嗎？為什麼、為什麼......」她緊抓著灰白的衣服不放，為灰白帶了滿滿的困擾與無法解答的話語。

　　漸漸走過來的身影輕輕摟住了祈未的身子，如同大夢初醒般，祈未看著這個身影。

　　「祈未，這樣的話英雄也會困擾的。」七彩領巾Asriel在耳旁輕聲道著。

　　她知道，這些舉動簡直無理取鬧，實在是太過任性而帶來困擾。

　　「我想要幫上忙，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、不知道怎麼辦......」不曉得怎麼辦，只好在七彩領巾Asriel的懷裡放聲哭著，宛如要讓這聲音響遍整個街角而哭著，哭著理想中的完美藍圖仍是無法達到的理想。

　　在不遠處，橘衣Papyrus靠著牆面，吐著許久沒吐過的雲霧。

　　「你不過去嗎？」紫外套Toriel問著。

　　「妳也在這不是？」語畢，他繼續呼吸著，像是吸著一份憂愁。

　　「我過去的話你也得過去。」

　　「妳也真是壞心。」

　　他無奈地笑著，雙眼不願面向那裡，繼續聽著那份沙啞的哭腔。

　　「雖然不是同個世界，但我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Sans的離開。」最後吐下的煙霧是無奈、是對他至上最高的敬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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